CHINESE OVERSEA LITERATURE

祭祖

黃帝,姓公孫,名軒轅,生活在新石器時代,是中華民族的「人文始祖」。相傳五千多年前,他聯合炎帝,戰勝蚩尤,統一中原部落以後,融合黃河中下游直至長江流域的眾多部落,建立了中華民族的前身 ── 華夏族。

  黃帝率領先民創造文字,始製衣冠,建造舟車,養蠶馴獸,定算數,制音律,創醫學,發明指南車,推陰陽五行,使我們這個古老的東方民族,以黃帝時代為界,結束了蠻荒渾濁,進入初級文明階段,開創了中華古國悠久的歷史文明。黃帝是中華民族的驕傲,海內外炎黃子孫無不敬仰、緬懷這位偉大的始祖,每年有逾 50 萬人次到黃帝陵虔誠拜祖、旅遊觀光。每逢清明節和九九重陽黃帝逸仙紀念日時,海內外炎黃子孫總要匯聚軒轅廟前,舉行隆重的公祭軒轅黃帝典禮。

  我在 2004 年 8 月 28 日的電視中看到成龍前往黃帝陵祭祖,當地特為他舉行盛大的尋根問祖儀式,我就產生想去黃帝陵觀光的願望。 10 月 4 日早上八點,弟弟從西安開車出發,本該 10 時 30 分到達,但在隧道前,堵車 45 分鐘,後面已排起了長龍,原因是一輛裝滿沙子的卡車在隧道口翻車了,沙子撒了一地,路程不長,但已看到三起車禍了。

  我們終於來到了陝西省黃陵的橋山,車子沿著 210 國道停在了軒轅廟前,地上鋪的是大塊石頭,老鄉們提籃叫賣五角錢一塊的石頭饃(在石頭上烤的凸凹不平的麵餅)。軒轅廟前有一個大湖叫龍池,穿過龍池上的軒轅橋,拾級而上,軒轅廟的兩邊的黃緞子標語寫著:「根在黃陵五千年 …… 」。

  來到軒轅廟內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棵參天大柏樹,枝繁葉茂,叫「黃帝手植柏」,那是黃帝在五千多年前親手栽種的,稱為「天下第一柏」。英國專家考察後,稱它為「世界柏樹之父」,據說每年都在樹根的周圍澆灌食用油滋養它。院子的最後有一個軒轅殿,殿前的右角有一棵很大的柏樹,叫「掛甲柏」,據說漢武帝打了勝仗後,率軍凱旋歸來祭祖時,戰士們將戰袍掛在這棵大樹上。兩千多年過去了,當年掛甲的一排排釘眼,每年清明前後,便有液體從釘眼流出,陽光一照,晶瑩剔透,煞是好看。在這裡的三萬多棵千年以上的古柏中,它是唯一的。

  軒轅殿內有大型石刻黃帝像,四周木雕神龕雕有青龍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,與黃帝陵東有「龍首」,西有「虎尾」,前有「鳳闕」,後有「玄武」的神秘風水地貌正好相合。院內有一塊大石頭,上面有一雙 60 多公分長的黃帝的大腳印。如果以此推算,黃帝的身高應有四米多,這是不可能的,只是人民對黃帝高大形象的崇拜而已。院內立著「香港回歸祖國」、「澳門回歸祖國」的大石碑。軒轅廟中還有蔣中正在民國三十一年冬題的「黃帝陵」三個大字的石碑,以及鄧小平在 1988 年題的「炎黃子孫」石碑等。

  走出軒轅廟,仍需拿著 61 元的門票繞到後面,要去黃帝陵還需十幾分鐘的車程,步行恐怕得半小時。還得爬山,黃帝陵位於橋山之巔,因是海內外炎黃子孫共同響往的民族聖地,國務院公佈為「古墓葬第一號」,稱為「天下第一陵」,佔地 5000 餘畝。內有柏樹 82000 多棵,是目前國內最大的古柏群,非常肅穆。半山腰立了一塊「文武官員立地下馬」的石碑,只能步行攀登。不遠處,看到成龍在 2004 年 8 月 28 日栽的一棵兩米多高的一棵小柏樹。前面有一個漢武仙台,那是西元前 110 年,漢武帝征戰歸來,率領 18 萬大軍祭拜黃帝,每個士兵用戰袍捧一包土,一夜之間就築起這座位於黃帝陵前的「九轉祈仙」台。

  終於看到了黃帝陵塚,陵前立著郭沫若手書「黃帝陵」碑,前面有一個巨大的香爐。我們每人頸掛緞帶,手抱一把香,虔誠地跪拜,默默地許願:「願祖國興旺發達,和平統一」。把香插入香爐後,繞陵一周,這是一個普通的較大的土堆,遠不如乾陵和秦始皇陵佔據整個山頭的氣勢,也許是偉大出自於平凡吧!我想,黃帝的十三億子孫中,如果都像連戰和宋楚瑜先生那樣,認同我們共同的祖先,黃帝在天之靈定會感到欣慰 ; 若有人搞分裂或互相拆臺,那將愧對我們共同的祖先,淪為千古罪人。